被褥替他打了个地铺,叫他去睡。含誉不敢不听,立刻躺进去闭眼,一动也不动。
她则也躺回床上。万物静籁,只胸腔里的那颗心在惊悚地狂跳。其实她怕极了。替含誉上药的时候手都在抖,努力镇定只不过是为了让对方安心而已。这会子又开始一阵阵心悸。
提心吊胆了整夜,始终门外始终没有预料之中的响动,荼锦熬得脑仁儿隐隐作痛,却还是天一亮就爬起来梳头更衣。趁着楼里还没人,把含誉锁死在自己屋中,匆匆下楼去找伙计备车,去谢宅。
路过楼下时看了一眼那间屋子,门早已关上了,窗户纸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等到谢宅了还不过卯时,好在谢家的仆从也和善,她亮了谢同尘留给自己的牌子,便说去通传,又请她进府去花厅吃茶稍后。她不好意思,便婉拒了,对方也不强邀,只请她去马车中稍后。
不多一时,天光渐盛,便有个翩翩郎君从门内走了出来。
谢同尘穿身上还带着晨间清新的雨露气息,便熟稔坐到她身旁,替她拨弄鬓发,说道:“我今日正要接你去逛,你就来了?这两日是不是闷坏了。”
荼锦钻进他怀里,忍了一夜的眼泪终于扑簌簌滚落下来:“玊哥,我……我想求你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