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荼锦调转目光,望向镜中有些憔悴的女人,一伸手,拆了马尾,重新从妆奁中取出螺黛和胭脂,专心为自己妆点起来。拿簪子挑了一点水红色的脂膏,用指腹的温度晕开,一点点在两颊晕开。原还有些清冷的脸顿时生动明艳起来。
“去,拿条裙子。薄一些也不打紧。”她冲松萝一颔首,“再拿绢花和头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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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同尘推开地窖的门,清朗的光线大片倾泻下来,他适应了一会儿,才慢慢从地底爬出来。随着视线一寸一寸上移,便有水色的裙摆映入眼帘。
“……玊哥。”
裙摆的主人有些局促地退了半步,声音很弱。
他迅速将手上的血渍抹进衣摆下缘,也不去看她,镇定地将窖门合上,便头也不回地往屋中去,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厌烦:“阴魂不散作什么。”
“我今天就要走了。”荼锦拎着包裹跟在他身后。虽然努力地不想去在意,可看着他的步子一脚深一脚浅,声音不由得就哽了,“我知道你不肯见我,但是……不要和钱过不去。不论用不用得上,留着也好。”
这是郊外的一间残破老屋,屋顶墙篱各处都被修补过。里面只一张床,并不成套的桌椅,一旁有一个突兀的大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