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对她在书院里的成绩了若指掌,正历数着她这一年多来的成绩,忽然发觉小姑娘又羞又惊,连忙又解释,“哎呀,你不知道吗?当初你去白鹿书院上学,是尘哥儿托我替你办的。我写你是我娘家的小侄女儿,留了地址,书院便隔三差五送你的东西来。”
随后又用家乡话说:“我就是金陵人呀。”
荼锦恍然大悟,不由得对这位乍见的二嫂多生了几分亲近,腼腆地向她道了谢,“玊哥没有和我细说,若我早知道,早便来了。我……我这回来的匆忙,没有准备旁的,他日再登门,再好好向嫂嫂道谢。”
“唉。你才十七岁,我能要你什么东西?等再两年你学成入仕,在烧尾宴上请我吃一杯酒,便是再好不过了。”
“托嫂嫂吉言,我一定勤勉读书,挣个好功名出来。”
两人既是同乡,辈分也相近,说是一见如故也差不多,坐着说了一会子话,荼锦便不如来时那么紧张怕生了。等谢同尘终于脱了身过来时,他的小姑娘左手一块蒸酥果馅儿,右手一碗薄荷香茶,吃得正欢,嘴角还沾了一块点心屑。
四目一相接,他先失笑,荼锦怪不好意思,跟着也傻笑。
今天的谢小公子外罩了一件月白直缀,紫襟革带。长发被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