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说教他来。还是被二位夫人各塞了一筷子菜,才先后闭嘴了。
小家伙谢黎才不到四岁,穿着鲜亮的小衣裳,抓着一块奶糕咿咿呀呀的数桌子上的人,从一到九,又从九到一,又鼓掌又笑,是颗奶声奶气的开心果儿。
二哥谢芝和和二嫂江庭雪都是伶牙俐齿的人。做哥哥的一个劲儿劝酒,划拳连赢了七八回,饶是谢同尘喝酒不上脸,也醉到耳尖都红透了,摆手说不能喝了:“不行、真不行了!今个儿有一家送来一样芙蓉石缠枝耳盖炉,二嫂嫂那时盯了看了许久,你快拿去给她,就抵这杯酒了。”
谢芝和敲了谢同尘一个栗子,似笑似嗔道:“你们瞧瞧,咱们家这尘哥儿真是愈发的不着边了,那个芙蓉石的盖炉少说也要二千两,你就拿来挡这几杯酒?到时候回礼,还得你二哥掏家底儿还人情——”
“你瞧你,什么事儿都要往钱上算,一辈子就是个货贾了。”江庭雪作势嫌他,眼风飞去小公子那里,“不过是些阿堵物②,那有不碍眼的,别说送一样了,尘哥儿巴不得全给我呢!”
“别——别说了!”
小时候的谢同尘要更清高自傲,从书里学来这么个词就挂在嘴边,振振有词的念,没两日就因为实在没钱买想要的物什,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