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朵水红栾枝别在他的冠间,丝毫不局促妖艳,反衬的他郎朗风流,清举爽朗——是刚才颜灵亲手折了,别在他头上的。
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李顾行。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时颜灵来京,几乎看遍了全城学子的文章功课,选了几十人来对赌。自己是她挑中的第二个。在她之前,便是面前这位。
她不好意思多看,弯腰去捡地上骨碌碌的荔枝,指甲用力嵌进壳,汁水四溢,沿着她的指节流。起身后才对他客气的笑:“状元郎怎么也来坐了,不去和他们曲水流觞?”
“不了。”李顾行越过她,望向远处的绰约身影,忽的羞涩一笑,“我这样看着就好。”
荼锦只当什么也不知道,傻傻赔笑两声:“嗯嗯。天挺好的。状元郎你坐,我去别处逛逛。”
“花小姐要走么?我可以替你去同她说。”李顾行在登科前就因为颜灵与花荼锦有过几面之缘,爱屋及乌,他便对她要亲厚一些。
“唔。不、我不走。我就是在御园里看看。”
“嗯……那件事我也听说了一二,花小姐去散散心罢。”
“什么事?”荼锦才迈开的步子又收回,疑惑地看向李顾行,“状元郎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