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你。去洗把脸,回来再不许使性子了。”
荼锦应了,拿帕子小心沾去双颊的泪,勉强整理一番,才下去洗漱。半刻钟回来,发觉颜灵还坐在亭子里,手里拆开了一把空白的泥金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像是在等自己。她连忙上前,到了亭边,却又不敢靠近了,犹犹豫豫站在入口处:“颜小姐……”
“愣着做什么,像只呆头鹅似的!”颜灵水灵灵的眼扫过来,半点没有同别人时的温柔小意,“过来。”
见人来了,冲桌子上的冰鉴一颔首,“我才染了指甲不方便,替我剥几颗。”
葵锦嗳一声,拿了一旁冰裂纹描金的小碟到面前,开始一枚枚剥荔枝,不再说话了。
今年新上的荔枝不错,果肉饱满,一点涩意也无,吃得齿口留香。颜灵吃了两颗,见荼锦一直乖乖的,像是清醒不少,于是火气才消,掰了一分荔肉分给她,施施然道:
“谢家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不过他们有多年的根基在,薄面总是有的。往后皇商是做不成了,但生意还可以做。谢家的小辈各个都是青年才俊,吃上几年苦头,总有熬过来的时候。你若真心想帮衬,便好好做你的仕官,也唯有自己前景光明了,方可谈惠及旁人,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