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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商的身份被褫夺不说,谢家家主不仅犯下大错还殿前自戕,人死罪却不可恕,谢齐光拦下了所有罪责,昔日里风仪严峻的谢家大公子一纸休书放走了妻儿,一朝沦为孑然一身的阶下囚。
谢二公子谢芝和在谢家出事之前带着亲信去到外地收账,结果一去不归,行踪不定,生死未卜。
谢老夫人大病不起,即便谢小公子昼夜不分地精心照料,结果还是谢宏昌尸骨未寒,她便追随去了。
春暖花开的时节,京华城中处处姹紫嫣红,谢宅却数月都笼罩着哀愁颓唐,白灯笼日复一日的挂在檐下,见证了几场生离死别,渐渐地,里面灯油燃尽,却再也没有人去点。
谢同尘这段日子一直都呆在谢宅,在自己长大的那间庭院里,看人来人往,看人去楼空。
又是一夜未眠,他又从压箱底的藏私里整理出了几幅字画,一套雨过天青的汝窑茶具,两盏黄地暗刻碗,收拾妥当,一件件放进铺好锦绸的匣牍里,估摸算了算,即便是折最低价,也该有四五千两,如此,再两日来催的债款便能填上了。
也不是不能备马车,谢家向来宽待仆从,如今失势了,府中辞去了大半杂役,还有一些忠心的愿意追随。可眼下正在风口浪尖时,还有一屁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