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东西之后,他便再不像从前那样桀骜清高,却也没有因为际遇而颓唐堕落——他变得时常很安静。
不是沉默,不是无助,是如佛陀般,只有被供奉在上,受香火缭绕,在虔心修行时一抬头,才会看见的,那种肃穆又一丝不挂的安静。
“好。”他起身去接她,一如常地打量她,随后露出一个比上一个真切得多的笑,“小茶今天很漂亮。”
早上季的青梅洗净放在碟中,配盐和酒。两人对坐着,小酌闲叙,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形成了一种特别的默契——不提生活里的龃龉,只说春花秋月。不一时订的酒菜也来了,满满放了一桌,都是谢同尘喜欢的口味。几杯之后略有些微醺,气氛也渐渐地热络。
荼锦顺势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匣子,放到了他的面前:“玊哥。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礼物!”见他立刻伸手,又怯怯地挡了一下,“……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但这已经是我能力之内,给你的最好的了。玊哥,我希望你好。”
她说不出什么祝他顺遂如意的漂亮话,只希望他好。
“我会的。”谢同尘把她的小心翼翼看在眼里,知道多说多错,索性吻了吻她的额,便坦荡地收下了她的礼物,“现在打开吗?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