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里不当回事。没成想,仅仅是这样泠泠的一眼,后脊就直发凉。
他拿帕子抹额,连声道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宴设在三楼临窗的一间,正南开了窗,午时的天色透亮,屋内的摆设清雅,四处放着时令的新鲜瓜果,清香四溢,华而不俗。李守玉引着荼锦入内,将将入座,掌柜的便闻声而来。
是个身量不高的清瘦男人,一双吊梢眼精明尽显,偏又一身书生打扮,腰上一把玉骨扇,显得有些弱不禁风。向荼锦拱手,姿态极恳切,语气多少有些唯唯诺诺:“钦差大人尊驾光临,鄙舍蓬荜生辉,若有什么招待不周,还请大人多多见谅。小人姓张,名文石,正是这间云程阁的掌柜。”
荼锦在去到京华前,与谢同尘在金陵住过近半年,只要是有名气的饭馆酒楼,他们多半都吃过。记得那时,并不成有过什么‘云程阁’。只可惜这位李县丞为官如何尚且不知,消息倒是一等一的灵通,她和肖宁才窝了两日,便被八抬大轿,大张旗鼓地请去了驿站,几乎没有探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只这样一照面,多年断案时历练出来的识人本能让荼锦深知,这个张掌柜并不简单。
她漫不经意地捏起手前的茶杯把玩,并不用正眼看他,淡淡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