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柳婕妤早产,寤生,血如奔流,婴孩却卡在产道,眼见柳婕妤不成了,产婆心一横只保孩子,下狠手一拉一拽,直拽出条细瘦带颤的腿。
一尸两命。
如此骇人的场景,自然只是听闻,也不知其中有无那位不争不抢最终却成了太后的生母手笔,彼时李穆一颗囫囵心尚还有几分善人的热气,借故含糊问过太医。太医为求自保,答得也含糊,只让李穆记住女子太早承宠,盆骨不开,孕育艰难,一不留神便是母子俱丧。
李穆舍不得捧在心尖上的婉婉,索性忍住蓬勃的侵占欲,忍耐着将养一年,却忘了元娘嫁给他时十七岁,本就算不得孩子。
他暗叹情令智昏,信手抚上元娘饱满的乳,托在掌心掂了掂:“倒也不小。”赶在她柳眉倒竖前,又说,“怕你年纪不足,吃不住。”
元娘脑内一过便明白了:“你让我喝的药……”
“宫内的调养方子。”
元娘了然。这一年优待非常,连捏着鼻子喝下去的药都在身上显出了好处,养得一身肌肤欺霜赛雪,纤腰长腿,胸脯比入宫前鼓胀三分,新裁的抹胸紧绷绷裹住,情动时自己也忍不住要多揉上几回。
她大抵知晓这些变化是为了什么,两颊更红,一拳愤愤敲在李穆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