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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柳娡来王府里三年多,昨晚竟是睡得最塌实的一晚。
许是吃了酒,睡死了过去,辗转醒来发现自己枕着某条大腿,顿时惊醒。
谢无量常年习武,警觉性强,也立时醒了过来,瞧了眼脸色煞白一副惶恐不安的柳娡,不由觉得好笑,她还知道怕!
对上谢无量视线的一刹,柳娡慌忙匍匐着请了安:“王爷……”
“可还记得昨晚,你叫本王什么?”
柳娡秀长的眉紧蹙,要命!她昨晚吃了酒,很困,就倒下睡着了,主子爷竟然还给她盖了条薄毯,她应该没说啥胡话吧?
“王爷恕罪!王爷息怒!”
谢无量还想说上两句,只听到藏书阁外,王嬷嬷带着一干婢子过来伺候晨起。
“行了,还忤着做甚,赶紧给本王爬!”
“是,奴婢告退。”柳娡暗戳戳抹了把额上的冷汗,麻溜的爬窗走了。
瞧她那一气喝成的动作,便知是个惯犯。
自这之后,谢无量晚上时常来藏书阁看书,晚间偶与柳娡聊些书中见解,发现她思维敏捷独到。
十四岁时,柳娡开始学作文章,一手毛笔字经由谢无量指点,写得有模有样,不似一般女子内敛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