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持戒修神道,可惜我是一只狐。
一只生而受到人类偏见的狐。
直到我遇见了他。
我本以为遇见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却原来,遇见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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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郁的深林,凉风习习,树影婆娑。午后的阳光从繁茂的枝叶缝隙中透射出来,形成一道道真实而又缥缈的光束,落在地上,便化成了斑驳而又璀璨的圆点。
粗壮的树干根部,靠着一个少年。一个通体雪白的少年。少年的衣衫是白的,皮肤是白的,长发是白的,眉毛是白的,眼睫是白的,连那樱色的唇,也透着病态的苍白。
只有左侧小腿上的那一抹嫣红,鲜艳得刺目。
睫毛微颤,朱唇轻启,少年虚弱地睁开眼,再次颤抖地抬起手,将掌心覆于伤口上方,准备给自己疗伤。可是掌心微弱的光芒持续了不过须臾,少年便急促地喘息起来,功法无以为继,只得悻悻地放下手。
他仰头望向头顶那片在阳光的晕染下变得轮廓不甚清晰的枝叶,微微眯起眼。
阳光洒在身上,应当是暖的。可他为什么觉得越来越冷呢?
未曾被百年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