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这里待得久了,曾病得不能下榻你也知道……所以为娘,不能不听道长的……为娘要照顾好自己,才能等到你醒来……子竹,你千万不能再有事……为娘,就只剩下你一个儿子了……”
夫人又哭了几声,这才收拾好药碗,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含着泪将雕花木门轻轻掩上了。
常卿坐在床边,静默地瞧了一会俨然一副死人脸的云飞扬,不知怎的,几百年前,满脸泥巴的小孩露着豁了一颗门牙的笑脸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然后那些他以为早已淹没在记忆深处的过往突然就像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常卿叹了口气,放眼瞧了瞧这间屋子,可以说除了家具和符咒,什么都没有。也就更不会有常卿想要的刀。
常卿再叹口气,抬起右手凑在唇边,自己咬破了手腕处的筋脉。鲜红的血液炸然涌出,常卿急忙将手腕凑到云飞扬的唇边。
蛛网他不能拆,以免打草惊蛇。不把那藏在暗处的蜘蛛精灭掉,云飞扬这条命,他救不回来。为今之计,只能先以血吊命。
毕竟是仙人之血,相对那气味浓郁、还浮着符咒灰烬的黑汤而言,堪称灵丹妙药。
只是此前将军夫人小心翼翼地喂药之时,这垂死的云飞扬便是咽下的少,吐出来的多。此时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