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陷进早已干枯发黄的回忆里,阮之之目光空洞地定格在空气中的某一点,思绪久久无法平静。
时砚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谁,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帮助她,宽容她,是这样吗?
可是从头到尾,从过去到现在,她好像一直在享受着他的照顾,却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就这么神游天外,良久,阮之之回过神来,觉得有些头晕。想起时砚临走时说的话,她低下头,摸索着打开了办公桌右下方的抽屉,里面果然放着一包拆开了的水果糖。
随手拿了一颗出来,阮之之把糖纸剥开,刚含进嘴里就看到抽屉里面还放着一叠书签纸。
反正四下无人,她有些好奇地拿出来,发现上面是时砚做的一些摘抄和笔记。
时砚的钢笔字的确很好,下笔行云流水,字迹力透纸背,从纸面上透着一股随心所欲的洒脱感。
阮之之把这张书签纸举起来,上面写着一行英文:had i not seen the sun, i could have boe the shade
这是美国诗人emily d/ickinson所著的一首四行诗歌,如果翻译成中文的话,意思大概是——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