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逼人的目光,忽然给了靖临一种如芒在背的不安之感,这个玄念阮看似是跪在她面前,实则比这朝堂之上的任何一个人都站的直。
或者说,她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威胁与紧迫。
而这种威胁,竟来自于跪在她面前的一个小小状元郎。
看来这个状元郎,果然不一般啊。
思及至此,靖临的神色不由沉了几分,同时脑中思绪万千——
玄念阮平日里一向安分守己,从不结党营私,为何要突然对初雁发难?
她曾听初雁提及过近万年朝堂之上瀛洲党势力在不知不觉间增多的情况,而反卫党之中瀛洲党的势力又最多,玄念阮又是瀛洲帝君的小儿子,难不成这就是他突然弹劾初雁的原因?因为他也是一名反卫党,甚至是反卫党的暗中首脑?只不过是因为平时伪装的好,所以她和初雁才一直未曾察觉而已。
可又是什么缘故让他不顾一切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拼死弹劾初雁?
这种做法,不是胸有成竹,就是鱼死网破,要么就是,不长脑子不要命。
缕清思路之后,靖临面沉似水、一言不发的盯了玄念阮许久,才轻启朱唇,语气冰冷的道:“玄念阮,空口无凭,就算你说的再有道理,可无证据,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