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已经破败不堪,院中泥土还稍有些松软,她的裙角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些许。
白藉思索打量着这几间屋子,一只灰扑扑的毛驴探出头来,一人一驴大眼瞪小眼。
咋地,这是你家?
百里望月望见这一幕,低笑出了声来,“定是昨夜下雨时,这驴过来躲雨了,却不知为何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走。”
那驴子觉察到白藉和百里望月没有恶意,于是十分高傲的看了他二人一眼,迈开蹄子昂首挺胸地走了。
白藉目送驴兄离去。
她只消停了一小会儿,便在这边摸摸那边碰碰,十分新奇。
最后居然还在那小破院子里的桂花树下,挖出了一坛子酒,不得不说是个意外之喜。
她先将石桌上的灰尘吹了吹,又用袖子擦了擦,将那坛子酒放到了桌子上。
百里望月只闲散地靠在榻子上,看她折腾,嘴角溢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若他能抛下门中事务,和她一起找个小院,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倒也不错。
可惜,他不能,起码现在不能,现在他不能抛下门中弟子,也不能抛下自己的信仰职责。
他没办法如此,真是可惜呢,没想到会遇到她这么有意思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