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摇了摇头,狡黠一笑。
“以后有的是机会,君婳的事我沿途不过是听闻市井之言,多有夸大,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君千语本是爽快的性子,可偏偏是问她君婳的事,而且这问的人还是百里肆。不知为何心口堵得慌,手指抚过墨玉的佩环,没来由的心头一阵感伤,自己或许还是挺喜欢百里肆的。
恍惚间又想起他说“那我就娶你吧。”
君千语甩了甩头,不再深想,有模有样地摆出一副说事的样子。
“十六年前的一天,君睦,也就是我的父亲,午后照例是背了手上山闲逛,在绵软覆着厚叶的小径上走着,刚下过一场雨,空气湿凉,忽而听见身后有笃笃的脚步声。回头只见一只牝鹿走在君睦的脚印上,抬头用明亮的眼睛看了看他。此鹿有九色,君睦不敢伤它。数月后的一个雨夜,君府门口传来了哀哀的鹿鸣,老管家颤颤巍巍去开门,只见一只怀孕的母鹿躺卧在门口。管家让丫头叫来君睦,君睦一眼辨认出是上次山上见到的那头鹿。牝鹿看见君睦,温柔地叫了声,旋即诞下一个通体晶莹的女婴,最后化作纷飞的花瓣消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