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更野,肆虐地吹着营帐的布帘,送入刺骨的寒风。
君千语放下手中的药膏掀帘而出,头顶上空猛地滚过一记惊雷,倾盆大雨骤然降至。
“她……还好么?”
耳边充斥着嘈杂的雨声,却恍惚间听见一个熟悉的男音,清冽如溪,君千语偏头看去,只见百里肆站在身旁。
“皮肉伤,不要紧。”
君千语淡淡地说着,却不知为何心里泛着阵阵酸涩,这种感觉她似乎从未体会过。
百里肆颔首,眉宇微舒,上前掀帘欲入。
“她还睡着。”
君千语急急说道,说完后自己也是一愣,不知自己怎么会说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而心又为何一阵狂跳。
百里肆闻言一怔,颇有些尴尬地放下了半掀的帘子,自己虽与君婳一定下了婚约,可在礼成之前入她房中,任是不妥,方才着急她的伤势竟也忽略了礼数。
如此想来,百里肆也未注意到君千语的反常,莞尔一笑,附身做了个揖。
“那我先告辞,待她醒来命人通报我一声。”
君千语望着百里肆消失在大雨中的背影,心中又是何等的悲凉,他的眼中从来都只有君婳,又怎会注意到她染着血色的残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