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陈老爷子那张脸。今上重情,连陈老二这种不学无术的人,都给个官衔,自是看在陈老先生的面子上。这事若闹将开来,谁的面上都不好看。而且,时人重信,若让人以为他食言而肥,就很不划算了。
谢律心念微动,他捻须一笑,说道:“啊呀,我给忘了,确实是有这么回事。陈二哥别恼,小弟给你赔罪。”待陈老二重新坐下后,他才又道:“我记起来了,那日咱们确实是说要结儿女亲家,是不是?只是,小弟的意思并不是谢家女作陈家妇,而是希望让犬子能娶令爱为妻……”
陈老二一呆,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粗声粗气道:“谢老弟真会开玩笑。你竟不知道么?我的两个女儿,在绥阳时就定了亲,留在绥阳了,哪里还能高攀得上令郎?”
谢律笑得无奈:“是么?这么说,小弟也没别的办法了。犬子虚岁十八,就等着令爱呢。唉,这也是有缘无份啊……”
“你……”
谢律又道:“诶,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陈二哥龙精虎猛,或许这两年还能再添一女。我那小儿今年才两岁,也未必不是一门好姻缘……”
他寻思着陈老二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府中莺莺燕燕虽多,可哪里就能再生一女呢?又不像他,身子康健,再添两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