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几日,陈老二来拜访时,总是看不见谢律的身影。
而谢凌云也隐约听说了这回事儿。
谢蕙告诉她,陈二老爷这些天常常登门拜访,想商议亲事,然而爹爹却总寻了借口躲避不见。
说这话时,谢蕙忧心忡忡:“阿芸,我真怕……”
她一则怕父亲会把阿芸嫁到陈家。她记得陈家人很瞧不起他们。陈清那句“县令的女儿”让她耿耿于怀。二来,她也害怕父亲会取消她的婚约要她嫁到陈家。她知道,在父亲心里,阿芸的分量要比她重很多。可是,她已经许亲了啊,应该不会轮到她吧。
谢凌云反而安慰她:“你不用怕。你会嫁到唐家去的,你婚事都定了。”
谢蕙不解,难道阿芸就不害怕、不担心吗?谢家没定亲的姑娘,可只剩她一个了。
阿芸憨直,不知道成亲对女子而言,是仅次于投胎的大事么?
谢蕙不知道的是,她这妹妹还真没把陈家的事放在心上。
谢凌云还记得陈家的三个儿郎。在绥阳时打过一回照面,不过印象就不是很深了。她并不想,她的丈夫是个面貌模糊的少年郎。如果真的要她嫁,她想她大概有法子不嫁的。
薛氏这一段日子颇为忧心。在她看来,无论如何,阿芸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