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不亦乐乎。
当下人前来禀告说是有绥阳旧友来访时,谢律不由地心中一凛。
他在绥阳,还真没几个走的近的。他主动交好的,大约只有陈家老二?可陈家老二这时候不是在绥阳老家丁忧么?难道偷跑回京了?诶呦,陈老二好大的胆子!
听下人说来访者是个年轻后生。谢律沉默了片刻,甚是不解。年轻后生?那是谁?他想不起来,就直接让人请了进来。
来者年纪甚轻,带着丰厚的礼物,一进门就称呼谢律为伯父。
这声“伯父”教谢律愣了愣,待看清眼前人形容时,他更是呆住了。
这不是绥阳县开食坊的那个谁,那个孙万斗的儿子孙九郎么?他怎么到京城来了?
但很快,谢律就回过神来,招呼孙九郎坐下,命人上茶。他态度和蔼:“是孙贤侄啊,你这番进京,是寻亲还是探友?令尊孙员外可曾同你一道前来?”
孙九郎坐的板正,时隔三年多,他再见到谢律,仍然不可避免的紧张。他由白身变成举人,谢大人也从县令变成了鸿胪寺卿。定了定神,他才说道:“都不是。侄儿此番前来,是为了参加年后的会试。”
“什么?”谢律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一抖,他这才意识到孙九郎身上穿的似乎是士子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