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孙儿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孙儿是生是谢家人,死是谢家鬼。祖父打我骂我都行,不要逐出宗族……”
忠靖侯话锋一转:“既然愿做谢家子孙,那就要按谢家的规矩来。”
谢怀信脸色发白,谢家的家规里,明明白白写着残害手足者,一律逐出宗族。不过他想,他这并不算残害手足,他虽然有那个心,可他一来没那个胆儿,二来他这回也没真的付诸行动啊。他充其量只是试图包庇害人不成的孙小姐,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啊。
他觉得他其实也挺冤枉的。他想着,忍不住呜咽道:“祖父,您想一想,我害妹妹做什么?她飞上枝头,我也能跟着沾光……”
忠靖侯哼了一声:“原来你也知道一荣俱荣。别嚎了!好好把你一头一脸的血泪擦擦,教人收拾收拾东西,明日往清河去吧。”
“去清河?”谢怀信懵了,“去清河做什么?!”
谢律一听到“清河”,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当即踹了谢怀信一脚,骂道:“还不谢谢你祖父!”
谢家的亲戚只有一个是在清河,那人是谢律的姑丈,姓严。他在清河建有崇德书院,教人读书。
这位严姑丈在清河颇有名望。只是他出名并非因为学识渊博,而是以严苛著称。倒也没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