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忍耐得住,眼泪扑簌簌直落。唬得谢律忙道:“哭什么?大喜的日子,不能哭。”
薛氏忙止了眼泪,强笑道:“正是呢。我哪有哭,分明是沙子进了眼睛。”
谢律瞧了妻子一眼,咳嗽一声,开始似模似样劝诫女儿。
谢凌云按规矩应对,又依女执事所言,静静地等待太子亲迎。
她知道迎亲的队伍已经来了,因为她隐隐听到有人说:“进府了”、“快到中堂了呢……”
她对自己说,不慌不慌,很快的……
头上顶着盖头,她只能看到自己脚下周围的光景,不免心中焦躁。
原本她心里还有些出嫁的羞意和期待,可现下她好心情消散了大半,只觉得繁琐无味。
过得半刻钟,女执事终于开始引着她前行了。
谢凌云悄然松了口气,站于中堂右侧,耳朵听着纪恒奠雁于案。她知道这是必要的步骤,可是心里却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来。
她想,若是她和纪恒易地而处,她来奠雁,纪恒眼巴巴地等着,也不知会怎样?
她想着想着又想到昨晚的梦来,想到梦里纪恒戴着人。皮。面。具,穿着女装,不由觉得好笑。
再回过神来时,女执事已经恭敬地请她上轿了。
谢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