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埙深知此公饱经世故,圆滑老练,也不拐弯抹角,直言告道:“今日我二人特为杨行祥一案而来。”
胡濙问道:“杨行祥?是那冒充建文帝的老僧吗?他不是早死在锦衣卫大狱了吗?”语气神态极为平静,仿佛是在闲聊一般。
杨埙道:“当年胡公曾参与会审杨行祥,应该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的杨行祥一案,是指一月前杨行祥在锦衣卫大狱中上吊自杀,恰好跟胡公被绑是同一天。”
胡濙笑道:“杨匠官爱开玩笑,老夫是知道的,众多匠官中,就数你最风趣。你又在说笑了,杨行祥早死了。除非你说的是另外一个人,不然不可能死而复生,再在一月前上吊自杀一次。至于绑票,那是小儿虚惊一场,根本没有的事。”
杨埙道:“我猜到胡公会这么说。不过我个人认为胡公是真的被人绑票了,且跟杨行祥一案大有关联。一月前我就这么告诉过朱千户,只是他没当回事。”
胡濙笑道:“看来朱千户也跟老夫一样的看法,不当回事就好。”
朱骥踌躇道:“当时我确实是没当回事,可而今情势不同了。”
他身为朝廷武官,一些话不便明说,小心措辞,颇费思量。
杨埙便接口道:“胡公可知道,一月前杨行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