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转身又要出去,不由得有些黯然,道:“爹爹这样,夫君又是这样,家里连间客栈都不如。”
朱骥忙回身抱住妻子,道:“实在抱歉,最近公务太多。等我辞掉锦衣卫代长官的职务,就会清闲些,到时我就有时间陪你了。”
于璚英不由得转嗔为笑,道:“只听说人一心升官,哪有人当了长官,还总想着辞掉的?”
朱骥笑了笑,习惯性地伸手刮了下妻子的鼻子,又顺手点了只灯笼,这才提着出去。
天色已黑,裱褙铺大多打烊关了门。朱骥举灯四下照了照,问道:“要如何查起?”
杨埙早已胸有成竹,道:“先去找这一带的百事通潘舍,跟我是苏州同乡。”
朱骥道:“苏州还真是多出能工巧匠,蒯匠官和杨匠官你也就不必说了,制扇子的蒋家娘子是苏州人,这潘舍又是苏州人。”
到了西街口的潘氏书画铺,门板已经封上。杨埙喊了两声,无人相应。正好对面铺子有人出来,告道:“老潘今儿个没开门,人不知跑哪儿去了,有人找他好几回了。”
杨埙“呀”了一声,道:“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忙与朱骥绕到后面,果见后门未闩,一推便开。
来到前堂,却见潘舍倒在柜台后,双眼瞪得滚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