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往外抽出导尿管。她笑眯着满是皱纹的眼,用粗砺的嗓子温柔地安抚着:“别怕,哦哦!尘尘别怕,醒了咱就不用这管子尿尿了。别看你连姨手粗,手可巧着咧!不痛不痛哦!”
连姨吨位虽重,但她的手果然巧,胡萝卜似的十根手指轻巧地动作几下,分分钟把那该死的管子抽出,又用温水擦洗完小唧唧,轻轻地为程尘盖上了薄被。
程尘连手指尖都动弹不了,话也说不出,挣扎得满头大汗,只是从喉咙底冒出点嗬嗬的声响,只好死鱼眼地瞪着温柔的连姨正大光明地非礼他的小唧唧,简直生无可恋!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静下心来想想,现在至少还是有几个好消息的。唧唧还在,诸天神佛保佑他这世没变成个小姑娘,哪怕他没啥直男思想,当了几十年的男人也没想过换个活法。细细感受一下全身,虽然暂时不太能控制身体,但至少四肢俱全,五官都在,能听能发声,没啥残疾……吧?
连姨端了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过来,在床边按了下,半张床慢慢竖起,推着程尘坐了起来。一边喂,这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一边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