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死掉的秋荷,可以不待了吗?
他们丢开这里不愉快的一切,逃出去,不回来了好不好?
芙珠仰着小脸,眼中含泪哀求。
李琢却陷入罕见的沉默。
他没有回答,芙珠伸出小手,主动拥住他,李琢身躯微震,当她主动的那一刻,他下意识拥紧她。
两具年轻的躯体贴合,仿佛填满互相的缺憾。
对他报以厚望的义父,他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一点音讯的妹妹,还有无数个日夜滋生的不甘与野心,甚至是对崔安凤的
嫉恨,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李琢脸偎着她温暖的手心,像猫儿摩挲,轻轻说好。
李琢很快想好逃生的路线,出去一趟打点。他来坤宁宫做事后,一直有意无意得倒太后的赏识,在宫里积攒了一些耳目,
虽然势力与权贵相比,单薄得犹如蝼蚁,但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他已经悄悄生根发芽,安排好了一切,低声道:“明天早
上,会有人来接应公主离开,像上回一样,藏在泔水车下,大司马疑心过一次,就不会再疑心第二次。”
芙珠从黑夜里望着他,抚摸他的脸,眼里充满了担忧。
她走掉了,那么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