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夜里风雪沉沉,李琢腿上像绑着千斤重压,每一步深深拔在雪地里。
前方亭子里,落着一抹修长的身影。
裴驹已换下一身喜服,穿着玄青色常服,坐在桌前喝茶,见李琢来了,微微一笑,“这个时辰,宫门已经锁了,不赶时间,先生不妨喝一盏茶,暖暖身子。”
李琢道谢之后,坐了下来,“大司马已经筹备起秦州之行,再过不久,京里的戒备会松下来,届时李琢恭送大人离开,也请往后,大人照顾好公主。”
裴驹收起脸上的笑,放下茶杯,轻轻的一声响动,落在雪夜里,异常突兀,“先生是想好了吗?”
李琢颔首,亭外飘来些雪花沫子,拂在他脸上,雪白的脸,漆黑的眼睛,面目清艳,他今年也才二十年纪出头,神色却淡漠得像活死人,“我和公主终究不是一路人,不会再回头。”
如今的李琢为权势所迷,眼里只有自己,裴驹虽无权干涉,唇边还是带出了一点冷意,“公主是我的妻,我会照顾好她,先生放心。”
“李琢告辞。”
李琢执灯盏离去,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掩在大雪中,没有再回头。
屋中,芙珠缩在角落里,保持僵硬的姿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