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吧,我没胃口。”
景吾道:“你午饭也粒米未进吧?怎会不饿?”
沈嘉禾道:“你出去吧,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
景吾沉默片刻,道:“王妃今夜设宴招待骠骑将军府女眷,世子被叫去作陪,没空再来折腾你,你若有事,只管唤我便是。”
沈嘉禾轻声道:“伯舆,帮我把窗户打开吧。”
景吾愣了愣,才转身去推开窗户,用叉竿支好。
沈嘉禾道:“无事了,你走吧。”
景吾无可奈何地看他一眼,举步离开。
室内一片静谧。
沈嘉禾由仰卧改为侧卧,身子缓缓蜷起,喉间溢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腹上挨那一脚已无大碍,腰上的伤也已麻木,现下最折磨他的,是人之三急。他已经忍耐了两个时辰,下腹的绞痛愈来愈烈,令他全身紧绷,满头冷汗。他不愿让任何人帮他,尤其是他眼下这番光景,那对他而言无异于羞辱。
沈嘉禾抬眼朝窗户的方向望过去。
窗下案头的瓷瓶里,早上还红嫩的桃花此时已有些枯萎了,夜风轻轻一吹,便有花瓣飘零而下,洒在案头,再一吹,落到地上,与尘土为伍。
窗外夜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