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未到,裴懿便被沈嘉禾叫醒,起床洗漱。
裴懿拢共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加之宿醉的缘故,头疼欲裂,故而脸色十分难看,一副随时都要发怒的样子,丝毫没有新郎官该有的欢喜模样。
方梳洗罢,沈落玉端来一碗醒酒汤,裴懿接过来一口气喝掉。早饭已经摆好,裴懿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便丢了筷子,不过脸色倒缓和了不少。
然后回房更换喜服。大红喜服红得喜庆又俗气,但穿在裴懿身上却霎是好看。人生得好看,穿什么都是好看的。沈嘉禾低着头为他束腰带,裴懿凝眸看他一会儿,蓦地伸手将人拥进怀里。
“别闹,还没弄好呢,”沈嘉禾低声道:“衣服该弄皱了。”
裴懿将他抱得更紧,道:“乖,让我抱一会儿。”
沈嘉禾只好由他,将头靠在他肩上,将两只无处安放的手环在他腰间,静了片刻,道:“我便不跟着你一同去迎亲了。”
裴懿沉沉地“嗯”了一声。
沈嘉禾道:“我也不去看你拜天地了。”
裴懿顿了顿,道:“好。”
沈嘉禾道:“闹洞房我也不去了。”
裴懿这回没作声。
沈嘉禾轻笑一声,道:“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