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严厉,没想到她竟这般沉着、老练,遇到这么大的事儿也能镇定地应付。这些天来,若不是她和顺娘帮衬,府里早乱了。
我喝完水,定定地盯着手里的瓷杯,那是康乐送我的哥窑名产,摸上去清凉顺滑,面上却充满了裂纹,像极了我的人生。
付娘也不多言,搂着我道:“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这一日,我才从老夫人处回来,厨房已送过饭来,丫鬟见我不解,便回道:“听厨房的林大娘说,公主今日的饭是端敏公主差人送来的,故而来得早了些。”
我望望付娘,她也一脸欣喜:外人既可以来送饭,那看来事情有转机了。
付娘将丫鬟支出去,亲自打开食盒,只见里面仅两碟小菜,一碗五色饭,并些春藕。
我忽想起什么,叫付娘拿来碟子,将饭倒出来,只见下面是生米,里面藏着一张纸条,小心地展开来一瞧,端敏的簪花小楷盈盈露出:赵相蓄意谋害,已替将军奔走。
终于有眉目了!
然而,这却算不得什么好消息。
以我们现如今的处境,只怕皇帝早已站在赵家一边。虽说朝廷上尚有公正忠贞之人,站出来替温家说句公道话,至于将来到底如何,恐怕还是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