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
我浑身酸痛,早就动弹不了,只能认命。
月光如水,微风渐起,凉意悄无声息地爬遍了全身。
山坡那头传来阵阵打杀之声,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时而很近,时而又很远,似在提醒我命即休矣。
泪水不争气地滑过脸旁,那人早翻身而起,冷酷的双眸犹见红红的血丝,不带一丝犹豫和怜惜。
他抽出腰间的金错刀,高高扬起,有一瞬间的停顿,仿佛在思考怎么才能一刀毙命。
我本能地闭上双眼,却仍挣扎着用一只手遮面,破烂的衣袖被风吹得四处飘摇,刀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我疑惑地睁开眼睛,只见那人一手握刀,一手抚着我中衣的衣袖,红红的眼睛泛着柔光,仿佛在思索什么。
看他失神的模样,我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惧:若是被贼人污辱,倒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这里,我心一横,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起身夺了他的刀,闭上眼睛,狠心朝脖子抹去。就这在当口,我肩头被砸了一下,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懵然醒来,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仿佛是到了某个驿站。
莲蓬脸上仍有淤青,手上缠着绷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