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打水了,上面的盖子简直千斤重,我想了许多办法,都没法打开,只好放弃。
因为是冬天,前几天又下了一场大雪,故而到处都是厚厚的雪堆,我每日便从外面铲雪到殿里,融化后用来洗衣、洗澡。
至于喝的水,莲蓬倒比我有办法。每日寅时的尾巴上,门外总响起哒哒哒的马蹄声,她断定一定是宫里送食物和水的车子,便连起了几个大早,跟那送东西的人攀交情,果然拿金叶子换回来不少吃的、喝的。
又过了十多天,莲蓬的伤已完全好了,整日在院子里转悠,只觉得烦闷。
这一日,我和她才从偏殿后面的林子里铲雪回来,恰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趴在门口偷窥,待赶过去,那人听到声音便跑了,只留下个身影。
我有些不安,莲蓬估猜道:“这人矮墩墩的,走路外八字地厉害,仿佛是可敦跟前的侍女。难不成那边还不死心?”
我回想可敦的种种作为,不无疑虑地答道:“她那时候想饿死我们,自己好霸占这偏殿,如今肯定是来看看我们死没死。”
莲蓬恨恨道:“这人可真没完没了,只恨老娘腿脚不好,要不一定追上去打爆她的头!”
我苦笑一声,没言语,心里却想该怎么才能叫这女人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