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不满足于兵部大营的追踪,特派了亲兵来对自己赶尽杀绝?
穆崇玉脸色更为苍白,手指不由自主地狠狠抓进了缰绳。他咬紧唇瓣,与身侧的沈青对视一眼。
目光之中的意蕴很明白,即不理会这些北渝人的说辞,趁他们不备,冲杀过去。
沈青暗暗点头,对着身后挥了一下手,三百人马会意,立即二话不说,便冲将过去。
北渝人对此也是早有准备,纷纷提刀上马,却并不似以往那般穷追恶赶,反倒迂回抵挡,只为了截住南燕人去路。
只这对峙拼杀的混乱人马中,却有一个玄衣男子,始终将目光放在了穆崇玉身上。
他从穆崇玉甫一出现在山谷入口就再也离不开视线,看着他带领手下之人小心翼翼地淌过谷底的浅溪,看着他惊闻山上埋伏时惊慌失措的神色,看着他面对亲兵统帅时怀疑警惕的目光。
然后再看着他犹如躲避洪水猛兽一般,急不可耐地要从自己身边逃离。
那样的眼神仿佛利剑,不经意间已把他的心脏刺得血肉模糊。
玄衣男子神色暗淡下来,心头有一瞬的晃神。就在这一刹那,只见一柄寒刀就要堪堪砍上穆崇玉的肩膀!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想都未想,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