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自虎口岭一役距今已有将近半月时日,徐立辉手下吃了大亏,钱粮散尽,他料想对方心有不甘必然举兵来伐,故而这几日来都在黑云山四周严加防卫,然而却是一点风声都未起,倒叫他心下有些不安。
任谁被土匪劫了粮草都不会善罢甘休,这会儿没有动静,只能认为是在筹谋更大的反击。
穆崇玉想到此处,那一双俊秀的眉眼不由皱得更紧,在那光洁白皙的眉心处印出了一道浅浅的沟壑。
他已经连着几夜不曾安眠。许久未有过的如临大敌、排兵布阵的感觉让他恍惚回到了几年前的南燕。那个时候,北渝大军压境,南燕已节节败退,所有的成败最后都系于国都金陵一城,他思虑不停,日夜召集群臣商讨,可最终也只是苦苦挣扎罢了。
偏偏那年又遇上罕见的异象,北风挟裹着肃杀的寒意,用这个南燕暖城不曾承受过的风霜暴雪砸向了他的子民,连同着北渝的铁骑一起。
亲下战场的穆崇玉在被敌军挑断了手中最后一柄利剑时,听到了一声没来由的叹息:“南燕灭了,天意如此啊。”
穆崇玉并不觉得这是天意。虽然就是在那最后一场战争中,他受了重伤,又被寒风侵体,缠绵了病榻许久,以致后来在被囚于北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