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的模样,鼻翼轻轻翕动着,长而纤细的睫毛随着呼吸的动作一起一伏,看得人心尖发颤。
薛景泓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浊气。昨天他虽然抱着穆崇玉整整一晚,可满心满眼都在牵挂着穆崇玉的安康,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可现在许是床上人的高烧稍稍退下了些许,他心下微松,就不自觉得……
薛景泓暗骂了自己一句,手微微颤抖地抚上了穆崇玉光洁的额头,拂开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用巾帕一点一点地细心擦拭。
然后是染着旖-旎红晕的两腮,高而挺秀的鼻梁,再是轻轻张-合、一呼一吸间冒出急促热气的嘴唇。
薛景泓感到自己的掌心仿佛要被那灼热的呼吸烫出一缕火苗来,叫他浑身都僵硬得动弹不得,只能窘迫地僵在那里。
他从未离穆崇玉这样近过,近到只要他轻轻地落下手掌,就能触碰到那两片柔软而动人的薄唇,就能在那上面按压抚摸、流连不止。
那该是世间上何等让人疯狂的滋味!
薛景泓猛地站起身,太阳穴青筋微浮,手心里冒出了一层冷汗。巾帕不知何时已从他手中滑落,掉在了床边。
他怎能如此趁人之危?!
薛景泓脸上浮现出一种深深的羞赧和悔意。如烟般的前尘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