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好事。”苏浮白说到这里,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很多事,他沉默片刻,还是缓缓开了口,“裴瑾,我和你最先认得,多少年了,三十年了吧?”
    今天吃饭,没有开最亮的灯,光线不强,是黄色的暖光,适宜叙旧,桌上的水晶瓶里插着一捧新鲜的花枝,结着细小的花蕾。
    苏浮白的声音低下去,把他们带回三十多年前。
    “我还记得,那是我去绍兴找一种着名的酒,叫女儿红,人家说,旧日富家生女,必埋一坛花雕,等成亲之日再挖出来宴席。”
    “是,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比我抢先一步,我请你割爱,你说,请我喝酒。”苏浮白喃喃道,“我俩就在别人家里喝到不省人事。”
    裴瑾托着头,盈盈笑。
    “那个时候,你就是现在这样。”苏浮白闭上了眼睛,“怎么算你都该有五六十岁了。”
    裴瑾知道这次见面,他们必然会起疑心,是,现在有些人是保养得宜,可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十多岁。
    但,六十岁的人,怎么能看起来像二十多岁?
    杜谦也跟着想了起来,他和裴瑾认识要晚一点,那是在苏浮白家的沙龙上,大家喝酒聊天,他说想学习编钟,但找不到合意的老师。
    裴瑾当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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