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屋子都重新打扮了一遍,花了好几日,以前他都没察觉,最近才惊觉自己暮气沉沉,床单被子全部换了颜色,墙上的装饰画也从冷色变成暖色,正如窗外的大地,随着春日接近的脚步,一天一天,慢慢地生机勃勃起来。
然后又照镜子,祈老师以前是很少照镜子的,自从那人死后,他对自己的外貌就无索求,心如止水,每日只早晚草草看一眼,现今一看,被吓一大跳,镜子里的与其说是个不复年轻的中年人,到不如说是老土的写照。
早就没有了青春靓丽——是什么时候逝去的,他都记不清了——只有如积灰般的年岁感。
老了。
郁嘉木说周末去约会。
祈南暗自雀跃,偷偷买了一些年轻款式的衣服,穿上,不伦不类。
就是再贵的衣服,也装饰不出年轻来了。
最后祈南还是穿着平日里最舒服的一身衣服去见郁嘉木了。
郁嘉木想了一段时间该去哪:博物馆?恐怕祈南比他熟悉多了;游乐园?未免显得幼稚;逛商场?男人和男人约会应该不是逛商场吧,再说了,真的逛商场的话,他完全没有祈南有钱;看花?这个季节也没什么花好看,他倒是知道几个农学系的师兄师姐在搞得试验田种了有许多花,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