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消失,床榻上的陆宴像是窒息之人又被灌入了空气一般,猛然坐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隐隐颤抖的双手,头一次体会到了何为慌张失措。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去回想着刚刚脑海中的一幕幕。
神医白道年?
箭伤、爻毒、西域、信、灵堂、救驾……
在众多的回忆里,他捕捉到了一个细节,那素白色的香囊,上面绣着一个“甄”字。
思及此,他不禁嗤笑出声。
即便是梦,也不该这样荒诞。
且不说他为何会中毒,又为何会将近而立之年无妻无子,但有一点,他绝不相信,自己会在那样低微地思念着一个人。
这不是荒唐,又是什么呢?
可他一边否认着方才梦中的一切,一边又忍不住背脊发凉。
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去年年初,有个道士在路上被人追杀,正好碰上他外出办案,顺手便救了他。
谁知这道士不但不知感恩,还非拉着他的手说,他与前世的姻缘未断,早晚会梦见旧人的。
说的倒是玄乎,可惜他完全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他只相信摆在眼前的证据。
——
他坐在窗前,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