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他虽能理解,但心里仍是不满,他将被褥拎起,放在她身上,平静道:“沈甄,你先勾我的,不是么。”
说罢便掀开帘子,趿鞋下地,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净室。
净室内,烟雾缭绕,热气腾腾。
陆宴此人极为挑剔,毛病甚多,洁癖算是其中一个。
他用舀了一瓢水淋在身上,随即低头闻了一下自个儿的手臂,确实有一股淡雅的香味。是她身上的。
过了那个劲头,他不禁捏了捏眉心。
就这样碰了沈家女,着实有些意外,他既是意外她这般快就变了样子,又是意外今日之滋味,竟是比那段旖旎的梦境,更胜一筹。
可沈家现在都什么样子了,他难道也是色令智昏吗?
他闭目半响,本想醒醒脑子,可还没等个喘息的功夫,胸口突然撕心裂肺地疼了起来,这熟悉的疼法,他自然知晓发生了甚。
他眉头紧蹙,骤然起身,水花溅了满地。
陆宴的脚步声沉沉,一步一步,当真是从沈甄的心脏上踩过去一般。
他推开门的一瞬,沈甄连忙用被褥擦了擦眼。
她向天发誓,她一点没怪陆宴。方才他对自己,哪怕算不得是极尽怜惜,也到底是因为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