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完的活儿,凑到灯下接着拈线。
很久没熬夜了,紫玉撑到三更便支持不住,打着哈欠说要回去睡觉,书辞把门关好,再添了支蜡烛点上。
她刚把针拿起,窗外一股妖风吹过,虽未回头,人已不自觉挑起了眉,觉得这个出场方式很是眼熟。
“绣什么东西绣那么晚?你又缺钱花了?”
书辞望向身旁,首先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张银色的面具,他一身简单的布衣,抱着双臂靠窗而坐。
“你很闲么?老往我家跑。”她放下针线,眼底里带了几探究,“我真是好奇,你究竟做什么的?从来只能在大半夜才能看到你。”
沈怿不在意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昼伏夜出……”书辞自言自语,“你是做贼的吧?”
“难怪这么有钱,果然来路不明。”
对此,他也懒得去解释,反而问起别的:“你今天又和安家的人起争执了?”
书辞刚绣了一针,闻言皱了皱眉:“你看见了?”
“看见的人不少,不缺我一个。”沈怿默了片刻,淡声问她,“为什么不还手?”
她哼了声,低头继续绣,“你说的轻巧。”
“安大人是内阁大学士,位高权重,虽然手不至于伸到京卫里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