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时候我照顾她,她小时候那些衣衫,一针一线都是我挑着灯给她做的。我女儿有一口饭吃,我几时缺过她一口?而你呢?你自己又为她做过什么,到头来竟怪我?”
被她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言则重重地颔首,“是,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压根不应该把她带到这个家里来。”
“你……”
言书月靠在门外,怔忡地捂住了嘴。
里面静默了许久,才听到陈氏轻声开口:“她人来都来了,我也没说一定要赶她走的……”
言则终究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些年你不容易,错都在我。”他走过去,摁在她肩头摁了摁,“其实你有火气大可以冲着我发,书辞她……”
“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她抬手把眼角的泪花拂去,“先把人找到吧,我也不想看着她出事。她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安心……”
*
山村里,月光下。
韦寡妇吱呀吱呀摇着纺车:“你既说你爹爹在找你,表明你家里人还是惦记着你的。你有你的委屈,有些话我不好劝,只是姑娘家离家在外,实在是不安全。你往后呢?靠什么谋生?这世道可乱着,好人少,坏人多。”
书辞坐在一旁,垂着眼睑半晌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