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有三个字,书辞却隐约读出了嫌弃的口吻,她只好讪讪地:“呃,就是我。”
他慢条斯理地游走在绣架旁,“你不简单啊,上回为了你姐夫那档子破事,让我大费周章,这次又来个离家出走……下回还有什么把戏,嗯?”
实没想到他连这个都听说了,书辞一时窘迫地咬住嘴唇:“这您都知道……”
“不然你以为我把你调到这儿来是干什么?”他侧头挑起眉,“来玩的?”
还真猜不到,不过经他这么一提,书辞脑子转得倒很快:“您是想历练我?”
“你明白就好。”其实并不是。
“我知道了。”她飞快应承,“不会辜负王爷您一片苦心的。”
难得听话成这样,沈怿不禁暗暗一笑,信手翻看绣品。
“王爷。”书辞小心翼翼跟在他旁边,“您这次来……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他闻言想了想:“做身袍子。”
亲王的便服虽然不必通过工部所设的织染所监制,但面料仍是有规制的,普遍选用纻丝或是绫罗,短短七日,她早已把店中的布匹绸缎了然于胸,忙殷勤地领着沈怿过去。
王爷的衣服不同寻常,前后及两肩上的盘龙还用金丝线点缀,所以是先挑布料再往上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