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辞并未搭理这话,只凑过去,“在家里很无趣吧?”
听得这个开头,他颇有兴致地合上书,等她下文。
“过几日有庙会,我们去逛庙会啊。”
沈怿指了指自己:“你莫不是失忆了,忘了我还在禁足?”
“这个容易。”书辞从背后摸出那个他许久没带的银制面具,神色间满是得意,“带上它不就行了,咱们晚上出去,不容易被人发觉的。”
食指勾起那个面具,倒生出些怀念来,沈怿把玩了一下,含笑打趣她:“其实是你自己想去吧?”
书辞微微一笑,并不解释。
双目在她笑颜上流连,沈怿将面具搁到一旁,一副勉为其难地口气:“既是如此,我就当作陪了。”
“好啊。”
傍晚时,送书辞出府。
阴沉沉的天空有晚风卷过,吹得草木枝摇叶晃,却难得的没让人感到寒冷。
沈怿靠在墙边,静静目送她上街,直到消失在街口。
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松快。
闲在家中的这段日子,并不是他第一次受挫,但却是最接近活着的。
以往一个人的时候,彷徨,暴躁,萌生过许许多多的念头。
他的前半辈子过得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