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侧目唤尺素:“扶他下去。”
赶到言家宅邸前,大门还是开着的,沿途的灯照出了一条路,正通往言则的卧房。
书辞从来没发觉自己的脚步可以这么快,快到简直感觉不出她在走,每一步都虚浮得像是飘在半空。
正房的门紧闭着,言书月和言莫站在台阶下,两个人表情各异。
她焦急的过去问:“爹呢?”
言书月哭得泣不成声,食指指向旁边:“在里面……”
书辞看了眼毫无动静的房门,只得接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伤势如何?大夫呢?请了吗?”
她抽噎着摇头,几乎快把自己抖成了一片叶子,脑中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大夫……大夫在里面,娘也在里面,别的,我、我也不知道……”
与他相比,言莫倒是没有哭,他一直怔怔的,双目无神,口中却喃喃自语:“好多血,爹身上有好多血……”
片刻后又忽然抱着头蹲了下去,不住的重复同一句话。
沈怿瞧着言家人这副光景,心知从他二人身上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只转头示意高远。
他立刻会意,凑上来压低了声音回答:“言则是我一巡街的朋友在东巷发现的,当时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沈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