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是有个太监领我过来的。”
“太监,哪个太监?”
“我哪里记得清楚,天下的太监都长得差不多。”
她无奈,“你那时怎么知道你娘死了?万一还有救呢?”
沈怿懒懒地望着她笑,就冲他这个表情,书辞心里已然明白了七七八八。
果不其然,后者耸耸肩开口,好似特地添油加醋了一番:“我自然朝井里看了一眼的,她那会儿头浮在上面,整个人都被水泡大了一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要有救早就扑腾了。”
不知是他形容得太贴切还是被眼下这阴森森的气氛烘托所致,书辞仿佛能亲眼见到那幅画面,立时头皮发麻。
正抱着胳膊搓了一阵,随后又蓦地感觉奇怪:“等等等等……你娘,是头朝上浮在水里的?”
他歪头:“嗯?怎样?”
书辞狐疑道:“不应该啊,如果是她自己不慎跌入井中,或是站在井边被人推下井的,那怎么也是头朝下才对。”
沈怿并未吭声,眸子里波澜不惊。
书辞皱紧眉,抬眼深深地与他对视,“如果要头朝上,除非是她自己跳井,如若不是,只可能是有两个或是一个人,手这么架着她然后往下丢……”
她比划了两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