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刻意地去看,就这样,他们越走越近,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有个极低极低的嗓音响起:
“书月。”
她呼吸一滞,内心里像是有什么快要溢出来,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相隔数丈之外,温明转过头,摁在刀柄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似乎也在迟疑,最后才开口:“我会等你。”
对面的身影微不可见地僵了僵。
他仿佛鼓起了勇气,提高声音:“我会等你!”
“一直等你!”
这句话不知是在对她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然而那人终究没有停下,只是朝着朝阳升起的地方,越行越远。
言书月垂首快步而行,几乎用了最大的勇气才忍住没有回头,直到走出了这条街,走出了那个人的视线,才在拐角的墙根边缓缓蹲下,用力的抱住膝盖。
朦胧的眼前,几滴水渍浸透了衣裙,她胡乱抹去,然后自嘲地笑笑:“真没用,又哭了……”
言书月一直认为,这件事总得有个人来做。
书辞本不是言家的女儿,她都可以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而自己身为言家的一份子,却从来没有为爹爹做过什么。
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那么些事,让养在安逸中的人们学会独自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