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名叫彭连,上个月才编入的锦衣卫,说今日让他护送督主进宫,想在督主面前立个功,露个脸。”
“露脸?”
梁寒冷嗤一声,脸上阴得能滴出水来,“行啊,既然露完了,这脸就别要了。”
他垂下眼睫瞥了眼案上,唇角缓缓勾起,“正好,拿一叠桑皮纸过去,赏他个‘加官进爵’,再把眼珠子挖了给三档头送过去,让他瞧好了,如今这锦衣卫岂是人人都有本事立功的。”
身后那千户浑身发憷,忍着牙关打颤,应了声是,心道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祖宗的夫人,这是活腻歪了。
窗边的厂督侧头向底下人交代些事情,终于回过头来,弯了弯嘴角,心情似乎变得愉悦起来。
可这笑容……阴恻恻的,看得见喜心里发毛。
那黑汉遥遥与梁寒打了个照面,登时吓得双腿酸软,后背浸湿了一大片。
督主这是、在向他笑么?
见喜朝窗边喊了一声,招了招手喊道:“厂督,我先回去啦。”
等了半晌也没见厂督回应,他就像座冰山,只会冷森森地笑。
见喜低下头,看向跟前的李德海,道:“李公公,您替我将手炉送上去吧,别让厂督冷着,我先回颐华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