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要睡了。
不知道该震惊于他如此大摇大摆地要睡在他身边这种事还是该震惊于这位杀人如麻的鲛皇说自己不喜欢杀人的言语,杨深一时之间有点懵。
浑身上下被蓝夙渊刚才强硬的动作弄得酸痛无比,连呼吸之间都能扯动那些不堪重负的细胞,杨深只觉得脱力,需要一场高质量的睡眠。
然而自己暗暗憧憬过的那个人现在跟自己躺在同一张床上的事实,又让他完全难以平静。
更何况,如果制住这个人的话,也许战争的天平就会向人类倾斜,水底的人们也不必再当屈辱的奴隶,他们可以自由自在地站在阳光下,享受属于他们的人生。
尽管对蓝夙渊怀有那样的心思,然而杨深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身份也从未忘记过同胞们正在遭受什么样的苦难,从未忘记过鲛族与人类处在什么样的两个极端。
或者说正因为对蓝夙渊怀有那样的心思,他才更明白只有当他们站在平等的地位上的时候,这段暗恋才可能有一线希望。
只是要怎么去做到,现在的杨深还十分地茫然。
至少趁蓝夙渊在他身旁睡觉的时候对他做点什么是不靠谱的,他深知对方敢如此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绝不是因为信任,而是知道他现在还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