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死过一次,杨深还是遍体生寒。
只是窥看一场葬礼怎么想也不至于让他们如此狂怒,杨深总觉得这其中恐怕有更深层次的原因,那原因跟蓝夙渊把他带到这里有关么?
还有蓝夙渊既然早就发觉了他在一边,也知道那群鲛人见到他会凶性大发,却直到鲛人们几乎全部散去才出声,简直……简直像是一种保护。
“谢谢您。”杨深顿了顿,什么都没问,只低声说。
蓝夙渊冷笑一声,“你可是银蓝海域的未来蓝皇妃,到时他们还得称你一声殿下,人类与鲛人既然要永缔和平之约,自不必跟你的丈夫如此客气。”
虽然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嘲弄,他眼角眉梢的冷意却悄然少了些许,当然,杨深并没有看到。
他只感觉到了两种迫人的气息,一种来自于面前蓝夙渊不容分说的笼罩,而一种,来自于身后那些冻结了鲛人们的寒冰的锐意。
不知道为什么,杨深忽然想起了蓝夙渊寝殿中那一张也是冰凉彻骨的寒玉床。
此处海域的极寒、海底那些似玉非玉之物、被冰块包裹的鲛人,还有刚才悦光身上无端燃烧起的火焰。
冰与火。
蓝夙渊虽说身为鲛人不怕寒玉床那点凉气,但能睡舒